西北大學研究：巴菲特式的股市貪婪，沒賺到錢還變得更貪心

疫情肆虐，最近大家都在講，要不要趁便宜投入股市？好像你現在不買，就是笨蛋。

大家搬出股神巴菲特於1986年所說的名言「別人恐懼，你該貪婪」，而股神本人也真的示範出手，疫情才剛開始，他就率先加碼了正被慘電的航空業。

巴菲特式的「貪婪」，也有一個很殘酷的數字在後面──Franklin Templeton Investments今年最新研究，如果你在熊市復甦「第一天」就進場買股，抱著它一路漲到一年後才賣，平均可賺37.1%。但，如果你晚了「半年」才買呢？半路才開始抱股，你就只能賺7.6%。

看到這兩個數字，你「看到」了什麼？

貪婪的人，只看到37.1%，哇，好高，我要早點趁便宜買！但理性的人，就會知道，熊市期間充滿懷疑審慎與悲觀，股價上上下下，你根本無從判定是不是真的已經開始「真」回漲，還是後面又會跌更慘。誰不想賺37.1%或371%？但最後總淪到遠低於7.6%或甚至不小心套牢或認賠出場的。

有趣的來了──

根據美國西北大學學者J. Keith Murnighan的研究，賠錢事小，然而，這種「巴菲特式」的學習，那個心緒、那個心念，一旦在心中萌了芽，將永遠改變了一個人的個性。

讓他變成一個：平常都要「貪到底」的人。

真的嗎？

學者十年前做了這個簡單的實驗，找來財金、經濟相關學生，將他們的變化，和學校其他學生比較一下，結果發現，天天聽財務觀念、經濟學理論、「別人恐懼，你該貪婪」的學生，在上了一陣子學校的課之後，畢業前，變得比其它科系的學生還要更貪心了！

怎麼可能，學一個學問，就改變了自己的個性，原本不貪心，畢業後變得很貪心？

原來，學者發現，「貪婪」這個字，對一般人來說是相當「負面」的，會想辦法避免。但當我們聽習慣了巴菲特及許多財經專家經常「貪婪」掛嘴邊，一直說「貪婪是OK的」，貪婪就變成一種合理化的合理行為，它無害、無罪，只是一種讓自己獲利最大化的態度，每天問自己「我今天貪了嗎？」，於是，個性都變了。

十年前的金融風暴，我就是那樣。

當時，我差點將公司所有現金投入到股市，想藉此賺一些，彌補不景氣帶來的損失，要不是那位大哥一句話，及時煞住了我，我現在可能還在舔傷口，不可能逆轉做到營業額近億。

那天，大哥為了叫我不要投入股市，親自出手，幫我向客戶要更多錢。為了示範他有多神，他竟然叫我選了「最小的、最沒錢的」一家企業客戶，要我帶他去見見──

於是，那一天，大哥開著寶藍色的藍寶堅尼超跑載我，一個急轉彎，我們進入了老舊的工業區。

天啊，這裡的道路好窄，藍寶堅尼開不太進來。大哥技術很好，閃來閃去，還有辦法一邊和我聊天。

我問了大哥──

「大家都叫我逢低買進，您認為，可不可以將目前所賺的現金，投一些在股市上？」我說：「因為某股股價已跌破三年線，說不定是一百年才一次的機會！」

沒想到，駕駛座的大哥，冷笑一聲。

「這，的確是一百年才一次的難得機會。」大哥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嘲諷。

「超難得的機會，讓你們這些白領專業、上班族，通通都投進來，初初聞到香，深深卡賭場。」大哥說：「不過，我的確認同，這是十年來，甚至百年來最大的機會。」

哦？

我可不想再聽到那嘲諷的聲音了，聽那些負面的，感覺總是不太好。

「YES，是百年來難得的機會，你所專長的領域，將出現非常偉大的震盪，湧現非常巨大的改變。」

可感覺到大哥試著用各種「最大、巨大」的語彙，來形容這次的不景氣。

「對會計師來說，這是一個超級大的機會。」大哥說：「對分析師來說，也是。對廣告人、軟體設計師、硬體工程師、業務、房仲、貿易、食品、零售業……通通都是非常大的機會。」

是的，這點我是認同的。

「這麼大的機會，這麼難得的時代，結果，剛剛說的這些各行各業，卻全部都投進股市，看看到底應該買哪一支？應該撿便宜哪一支？」大哥又在訕笑了。

我常覺得，大哥和金融業肯定是有仇的，不然為何他會這麼想要勸退上班族去玩股票，好像想要讓五歲小孩遠離手機一樣那般的努力。

「因為，這次，大家都在講，哇，當年SARS他們賺了多少錢，這次也是一樣，趕快趁便宜買哦！但，一旦你買了，唔，」大哥頓了一頓，繼續說：「一旦你買了，你就一定會繼續盯著那支股票對不對？最好你是賠了。如果你『不幸』真的賺了，兩支漲停版漂亮脫手，那，你可能就此金盆洗手再也不玩了嗎？」

我苦笑，搖搖頭。

賺到了錢，當然不可能從此就不玩啊。

「沒錯，也就是說，這段時間，會讓很多人『迷上』這遊戲，」大哥說：「很多上班族不但錯失了這波關於『他的』產業上的大變動，還不小心『染上』了新的貪習，最慘的是，他即便靠了這一波賺了幾萬元、幾十萬元，那一點錢，夠退休嗎？」

我搖搖頭。

「夠讓你再也不必工作嗎？」大哥問。

我再搖搖頭。

「所以，我絕對不支持上班族，在股市低迷震盪期間還掏出一筆錢投資在裡面。」大哥說：「因為，最糟糕的不是一筆錢從此『卡』在裡頭，最糟糕的是，『心』從此就卡在裡頭！」

看來，大哥是非常不支持我將錢投入股市，但，現在客戶明明就疲軟，我賺不到錢了，那，我還可以做什麼呢？

「可以做什麼？」大哥露出不可置信的口氣。「你是廣告領域的專家，你居然問你可以做什麼？當然就是趁這個時機，想辦法幫企業做出更棒的廣告啊！利用這時機，喊出更前所未有的服務啊！」

此時，車子剛好抵達了客戶的工廠。

這是一間小小的工廠，他們辦公室在鐵皮屋二樓。他們真的沒什麼錢，上次好不容易說服他們花了5萬元搞一場行銷活動，還沒開始，就因為不景氣而中斷了。

我搞不懂為何大哥挑了這家窮老闆，而不挑我當時真正大咖的幾間大客戶。

很快的，我就懂了。

大哥是在告訴我一個重要的道理──

時機再差，只要「做對事」，還是會有人願意主動一直拿錢給你，而且是一直拿、一直拿。

「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，喬治，他們公司有六位全職上班族。」大哥說：「那是一年至少240萬以上的成本，你居然只叫他們付一筆5萬元？實在可惜！」

接下來我更吃驚大哥說的。

「等一下你注意看我，給我半小時，我讓他們開始每個月都付你5萬元！」

連一筆5萬元都付不起的客戶，要他們開始每個月都給我5萬元、一年60萬、二年120萬、三年180萬………。

怎麼可能？

「很簡單，愈不景氣，你愈要想辦法用你的專業，讓財富流動。」大哥說。

讓財富流動？

什麼意思？

到底大哥會對這間公司說什麼？

真的，只過了半小時，那位從前像隻鐵公雞、只想殺價什麼都不願意付錢的小氣老闆，竟然豪爽的當場簽了約………

（未完待續………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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